刚工作时,不知道同事嘴中的“猫”是谁。
经过几次实践观察,同事在说着“猫”来了的时候,再看走过来的那个人,才知“猫”原来是院长!
护理组的老前辈好几个这样称呼院长。
也算是背后对院长的“尊称”!
云水厂医院是前后连接着的二层小楼,前面是门诊楼及院长办公室、财务科、计生办、检验科等。
护士办公室在后面二楼,一楼空着。
护办室的最后面放了一条长条凳,坐在那的人一眼就能从玻璃窗看到过道上门诊楼那边谁走过来了。
那时上班一点也不忙,除工作外,“老鼠”们各人做着自己喜欢的与上班无关的事:
有上班路上买点菜偷偷摘菜的;
出菌子那季,买点菌来捡捡,摘干巴菌要算上一个;
中、夜班及周末值班织毛衣也值得一提,我就是那时候学会的这门手艺;
正常上班时间偷偷看电视那算是一绝,那时电视连续剧没有重播,休息在家看了什么,第二天又想知道结局,于是悄悄打开电视柜,声音开得小小的看;
看小说杂志那是好的,算是在学习了,只是我常常抱着杂志就睡着,醒过来杂志上就是一摊口水。
有一次醒过来居然背上有好几件工作服,一问才知道是金瑞老师怕我着凉给我盖上的!
上班时间各种瞎折腾的事,欲说还休。
当然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们护办室最后面的长条凳上有老师坐着,专业盯“猫”。
一旦有个风吹草动,几秒就恢复到工作状态。“猫”来了看到的场景是:
“小张鼠在认真写交班报告,
小冯鼠在专心汇制体温脉搏,
其他鼠拎个抹布擦桌子.......”
周末我们是两个人上白班,早上从不准时上班,都是八点半到九点左右才晃晃悠悠的到医院,下午是轮班,两人的班分开上,一人上两小时。
于是每个周末都上演“猫和老鼠”的游戏。
因为上班晚,所以我们就不走正道,走简易病房那边侧门到护士站。
可有时刚走到一半发现“猫”在简易病房门前草地上打太极,于是马上折返走正门,结果“猫”又从侧门上来正门下来,总之撞个正着,无处藏身只得灰溜溜地像个小老鼠一样迎面跑开。
你以为没看见的其实人家都看见了。
因为医院住院部一楼全空着,因此每年秋天医院都会有拉链部队入住。
医院门口就停着部队的小口径炮等武器。
儿科杨医生、内科张医生、放射科王医生等一群人上班没事就在门口议论:
“小炮平行射击和空中射击那个打得最远?”
因意见不一杨医生和张医生就为这事大吵了起来,计生办胡医生又跳着脚的喊加油,场面一度非常热闹。
不知什么时候“猫”就站在背后叉着腰开始了国骂:“这些狗×××的,吃多撑的。”大家才各自作鸟兽散。
山沟的生活没有什么娱乐,确实非常枯燥,
那些年身心都很闲,人们相对都单纯,于是就会没事找事的整些小折腾。
但工作的时候我们绝对是认真的!
————猫和老鼠的游戏